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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個禮拜,可能是日子真的過得太鳥了,所以在經過路上的寵物店的時候,我居然去買了兩隻小鵪鶉,寵物店的老闆告訴我,這種小東西看起來雖然像鳥,不過可不能真的養在鳥籠裡,得要養在保溫箱裡才行,所以我又連保溫箱一起買了下來,結帳的時候一共是240元:保溫箱200元,鵪鶉一隻20元。

回家的路上,我這顆只知道7-11泡麵價錢的腦袋,不斷的反覆思考這件事:

『我今天買的是那兩隻鵪鶉,還是那個保溫箱?』

是的,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有它的價值,而價值的高低在我們心中,其實都是非常主觀的定義,只不過我們總是用很客觀的銅板來決定它而已,就像我覺得鵪鶉應該值 200元,而保溫箱值40元,但是寵物店老闆可就不這麼認為,那是因為我想買的是兩隻可以增添生活樂趣的鵪鶉,而老闆想賣的是一組利潤50%(或更多)的商品…所以,我相信價值觀是沒有絕對的,只有相對。

就讓我做幾個非常假設性的假設好了,如果今天你在撒哈拉沙漠裡迷了路,那麼…一隻駱駝的價值會比一部賓士跑車來得高,因為你不需要去找隻會噴出高級汽油的加油槍給駱駝;如果今天你是一個科學家,那麼…你的一份時光機器研究論文,它的價值代表著一座諾貝爾獎,甚至是全人類的希望,但是在印刷廠工人的心裡,它卻只是一疊印著數學符號的A4影印紙,或著是代表著兩個小時的加班費;如果今天你很得意的拿著都澎打火機,表演點火給亞馬遜河某不知名部族的土著看,那麼…你接下來應該會被他們烤來當晚餐吃,然後那個打火機會和你的骨頭(假如還有剩的話),一起被埋在五公尺深的土裡。

不管是有形的、無形的…世界上所有東西的價值都不斷的在改變,相同的東西在不同的時間、不同的地點、在不同的每個人心中,它的價值都是不同的,100多年前的梵谷,在他作畫短短的十年裡,有八百多幅的作品,最後卻只賣出了一幅叫做紅葡萄園的油畫和兩張素描,當時他的作品在其它藝術家眼中,只不過是瘋子將畫布沾上顏料罷了,但是看看一百多年後的今天,看看有多少以梵谷為名的畫展大排長龍,再看看向日葵這幅畫在蘇士比拍賣會上的天價

同樣的人,冠上的不再只是瘋子這個名詞,而是天才藝術家的稱號;同樣的作品,有一大群藝術收藏家或自認為有藝術品味的富豪爭相競購……那麼,是梵谷有什麼改變嗎?當然不是,因為他已經死了;是他的畫有什麼改變嗎?當然也不是,因為創造出它們的那隻畫筆已經停了……那麼,是什麼改變了?

我們不斷的追求自認為有價值的事物,卻沒發現我們追求的往往是多數人定出來的價值,而不是那件事物的本質,比如一張唱片它的本質是音樂,但是唱片公司卻必須花比製作音樂更多的費用來做宣傳,才能讓人注意這個歌手,喜歡這個歌手,崇拜這個歌手,最後…才會發現這真的是張音樂CD,不是什麼鳥不拉磯的寫真集+VCD+月曆……這是一個很殘酷的事實,因為除了音樂以外,生活裡還有其它的事物也是如此,我們真的知道我們要的東西它的價值嗎?或者我們知道的只是別人告訴我們的價值?


在追求不停改變的價值觀之後,我們是不是也該花點時間,去創造屬於我們自已的價值觀?


世界上有太多的梵谷存在,有太多的紅葡萄園存在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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